脚痛复发,我又丧气地回到医院检查。
等候的时间特别难挨,百无聊赖下我遂将手机拿出来“修理”。
前阵子不小心将手机摔在地上,之后就一直读不到记忆卡。
摆弄一会儿后,记忆卡总算复活了。
和弟弟通过话,时间尚早,我也不到门诊部,一直赖在一楼大厅的沙发椅上用 iPad 看李民浩的新剧 《信义》 。
一个多小时后,差不多轮到自己时,我才到六楼骨科门诊报到。
医生让我验血,以确定是不是自身免疫系统出了问题,亦是俗称的“红斑狼疮症”。
我被医务人员领到五楼的验血室, 完成手续后,已经接近十一点。
最后步骤是必须到五楼柜台呈交医药费,再到一楼药剂部领药。
层层叠叠、繁琐的程序很烦人。
等待缴费时,我想打电话回家,这才发现手机不翼而飞了!
发现的那一刻,我的心迅速冷了 -- 这也太倒霉了吧,最近怎么万事不顺、状况不断?
一年前不见 iPhone 的痛,还根深蒂固啊!
我忍着脚痛,马上回到曾去过的地方找一遍。
我的活动范围不大,不过是一楼、五楼和六楼。
找遍三层楼,依然一无所获。
然后,我分别到一楼、五楼和六楼的柜台,让工作人员打我的手机 -- 手机通了!
手机没有关机,很大可能是被遗落在角落,还没被发现。
我不死心再找一遍,却仍不见踪影。
我逼不得已回到柜台让工作人员打给爸爸,嘱咐爸爸不停拨打我的手机。
听到铃声,也许我可以找到它,但同时亦可能被别人发现而检去,我别无他法了。
我从一楼、五楼到六楼,再彻底搜索一遍,找回的希望愈来愈渺茫。
找了半个多小时,我终于放弃了。
手机是旧款式,不值钱,却陪伴了我四年,心还是会疼。
想到后续得申办替补 sim card,还有不见的联络电话,我更头疼。
叹口气,忍住眼泪,我疲惫地走到六楼电梯,准备到楼下付医药费。
电梯前有七、八个人等着,大家默不作声。
忽然间,我听到若隐若现的铃声 -- 是 Olivia Ong 的 《海枯石烂》!
我整个人活过来,不会是幻听吧?
铃声断断续续响起,我在电梯附近转了一圈,就是看不见手机的踪影,到底声音从哪里传出来?
我望向人群,大家用异样的眼光盯着我。
我管不了那么多,张大耳朵,在人群中穿梭。
终于来到一位华裔 aunty 身旁,铃声变得异常清晰。
当下我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开口问道:“Aunty,你是不是拿了我的 handphone?”。
我只是赌一把,即使对方不愿意交出来我也无可奈何。
Aunty 眼神闪烁了一下,马上从口袋中斗出我的手机,笑笑说道:“哦,原来是你的!”。
我不作声,稍稍打量对方。
Aunty 年约五十上下,身著花色连身裙,一身光鲜亮丽,脸上还上了妆,来这家医院的家境应该不差。
她见我不说话,忙不迭送补充道:“我早上十点在一楼的椅子上检到的!”。
我望着不见心虚、毫不羞耻的对方,原本满腔怒火瞬间荡然无存,只笑了笑回道:“谢谢你!”。
手机检到一个半小时了, 若有心归还,她大可交到柜台。
更何况这半小时,医院和爸爸轮流轰炸我的电话,手机几乎是响不停的,若有心归还,她只要接电话就行。
然而,多亏是她,不晓得关机、不晓得拔掉电池,一直将手机放在身旁,任由手机响。
多亏早上无聊时才记忆卡修好,铃声恢复正常。
多亏是这一分钟、这个楼层,当我快放弃时,竟然让我在同一部电梯口遇见她。
这一次不比 iPhone,我的运气比任何人都好。
那,我还气什么、怪什么呢?
她看我不发难,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拿的?”。
我的笑意更深了,答道:“因为我认得自己的铃声啊!”。
手机铃声是自己剪接的,独一无二。
一场手机风波就这么落幕了。
原来,失而复得的感觉这般美妙。
上天待我其实不坏 :)
失而复得就好~
回复删除贪婪的人很多,所以以后要好好保管手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