瞌睡症不药而愈了,就在上周四。
我撑着眼皮,和朋友们一直坚持到凌晨时分。
有如打通任督二脉,此后我的"夜生活"重返正轨。
恢复正常意味着,我又有空余的时间写写东西。
要不晚上我很忙碌的。
为折磨得我快放弃的肌腱炎疲于奔命。
是了,不得不放弃。
因为肌腱炎而放弃的一切,我有点不敢想了。
现在,换作我,想放弃它了。
与病魔抗战是异常磨人心志的苦活,我益发佩服那些不屈不饶的生命战士。
我这肌腱炎不算什么的,除了行动不便,起码我依然一如常人。
邻居伯伯一个意外摔在地上,活生生走进医院,至今仍在沉睡中。
我还记着和伯伯一起吃夜宵,他是典型的老实人。
可上天这么挥挥手,他就动了三次刀,脑功能萎缩至十巴仙。
和弟弟说起,他竟然冷漠一句:"还在?你以为真能算出几巴仙?等时间罢了......"
是的,没什么地方比医院的生老病死更频繁了。
弟弟只是客观又专业地说出了大家深埋心中的痛。
不到两星期医疗费高达十数万,家人不得不将伯伯转入政府医院。
邻居阿姨暗自扛下所有冷眼责难。
现实很残酷,这世上说的人总比做的多上数万倍。
那些嘴脸却不想睡着的也许醒不过来,醒着的却不能不活下去。
我也不想搞得身边的人人仰马翻。
什么可以一劳永逸解决问题,我都不厌其烦试着做。
每一次希望攀升,每一次希望陨落。
如此活着很累。
我不曾安稳地醒过来。
半梦半醒中,迷迷糊糊地就将手覆在脚上,探看会不会恶化了。
植入心坎、嵌入骨血的恐惧如影隨形。
我想我会好起来。
说了千百遍以后,连我自己亦开始怀疑了。
如此活着很迷茫。
我是没有毅力、扯不上耐心又胆小、悲观的。
上天要是考验我,请放了我吧!
我想放弃治疗了。
不省心的东西留着添堵,倒不如不要也罢,切了吧!
切了? 真的可以吗?
回复删除不知道,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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