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0月21日星期四

继续堕落

时至今日,我自己也迷惑了。

在弱肉强食的洪流中,我应该倔强的坚持己立,还是委曲求全?

我很难与斤斤计较的人共事,但我明白每个人都希望只做份内事的天性。

不是所有人都“抵得念”,尤其没有“价值”的工作更别冀望人人放下身段、全程参与。

我是孤立的,因为我很清楚力量与支撑点都不在我身上。

也许我是愚昧的,因为很多时候付出了根本没有人晓得。

然而工作在每个人眼中最重要的元素是什么?

博取上司赞赏?但求无事交差?得过且过?为三餐温饱?还是有理想、有热诚的打拼?

我都不是。

往上爬可以有各种管道,无需娇柔做作。

推搪交差的伎俩,我会过不了自己那关。

我目前卑微的能力还不足以养活家。

理想于我更遥远,我其实没有理想。

所以,我只单纯的工作,全然以本性出发,随心所欲。

我认为是对的,会一直坚持。

我认为无所谓的,工作范围以外我也愿意出一分力。

我认为应该被守护的专业尊严,就不容许别人丝毫践踏。

我认为多劳多得,偶尔会默默的、不为人知的努力,那是为自己,不为任何原因。

那并非多高尚的情操。

从前我错以为每一个年轻人正该如此。

那是过分“正直”的想法。

因为总有人会后门大开,而更多人想尽办法寻求捷径。

女的可以卖弄姿色,男的可以搬弄权计。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双方一拍即合。

冷眼旁观的我,继续堕落吧。

2010年10月19日星期二

21世纪女性的典范

最近我有一个新偶像。

其实不尽然是偶像,反正就是非常敬佩的一个对象。

一个女生孤身飘洋过海,离乡背井在外谋生,我觉得这很难(我在南部念书的五年让我饱受折磨:p)。

在充满“雄性”竞争的环境中力争上游,朔造令人肃然起敬的专业形象,更难(我以为男女是永远不会平等,尤其在职场上)。

强悍事业之余,兼具女性独有的委婉,蛾眉淡扫,懂得心旷神怡的装扮,难上加难(知性美是金钱堆砌不来的)。

所有不可能的元素都具备了,还要懂得享受人生做个真正的上等人,难难难(很多人只会赚钱,不懂花钱;又或者只懂花钱,不会赚钱)。

有些人的光芒就是如此让人目眩。

这一位21世纪女性的典范,令我汗颜。

2010年10月16日星期六

随笔

上课数日,我一贯抱持局外人的心态。

有人极力过着有机的人生,生活中排毒是第一位。

我觉得,凡事过犹不及。

有人竭斯底里强迫自己完成每一个高难度的瑜伽动作。

我认为,那好胜的心理偏离瑜伽修身养性的本质。

我参与,但并不投入。

我沉默,但并不认同。

我的心思,其实在围墙以外的世界。


=======================================


读到很震撼的一段文字:

“我们自己心里的痛苦不会因为这个世界有更大或者更“值得”的痛苦而变得微不足道;它对别人也许微不足道,对我们自己,每一次痛苦都是绝对的,真实的,很重大,很痛。……我只能让你跌倒,看着你跌倒,只能希望你在跌倒的地方爬起来,希望阳光照过来,照亮你藏着忧伤的心,照亮你眼前看不见尽头的路。

我好像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别人心中的阴影,我们是无论如何都诠释不来。

别问,亦无须猜度,更莫说你能体会有多痛。

自己的心事,也不必道明,没有人会懂。

有些忧伤只适合留给自己慢慢品尝。

时日以久,一浪一浪的痛楚,会将看似坚挺的脆竹幻化为摇曳的韧柳,无惧风霜。


=======================================


现实中每个人总有好几个不同的面孔,用于不同的场合。

A 搔首弄姿,B 装腔作势,C 阴险奸诈,D 攀权附势,E 表里不一……

我觉得心寒,不屑相交。

最近,我才发现这一切源自于我的“分别心”。

我自命清高将不同社群的“异己”区隔在外。

然后,世界变小了,我的容纳之心也萎缩了。

怎么一昧放大彼此的差异,他人的行事理念于我何尤?

原来,不是身边的人不够好,而是自己的心胸不够宽阔。

2010年10月6日星期三

典当欢颜

身边好多不开心的同事 --

投诉工作量大

投诉公司过分削减开支

投诉工作一成不变

投诉老板临时变卦

投诉老板缺乏深谋远虑

投诉老板畏首畏尾

投诉繁文缛节

投诉小人当道

……

无法一一细数。

心下恻然,曾几何时大家毕业以后梦寐以求的公司,如今被批评得千疮百孔。

外边的人拼了劲挤进这一道大门,而里边的人却恨不得插翼远走高飞。

这是一个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时代。

我也愈来愈找不到坚持的理由。

为了五斗米而典当欢颜,值得吗?

2010年10月4日星期一

一个老人家的睿智

在网上读到一篇《纽约时报》专访新加坡内阁资政李光耀(87岁)的摘录,寥寥数字,却有一种话尽人生的睿智。

“我可以感觉到体力和精神都在逐渐衰退……你知道自己一年不如一年,但那是人生必经的过程。”

每天他最难过的时候,就是坐在床边看着相伴60多年的妻子柯玉芝(89岁),这两年多来她因为中风而无法动弹或讲话。


“我跟她讲话时她是知道的,我每晚都这么做。她会为了我保持清醒,我告诉她我今天做了什么,并读她最喜欢的诗。我告诉她,我会尽量陪伴你,能多久就多久。这是人生,她是明白的,我不知道谁会先走,不晓得是她还是我。”

“一个人的功绩必须等到过世后才能下结论,等棺材盖上了,才决定,到时才作评估。在棺材未盖上前,我还有可能会做出愚蠢的事。”

超越生死的豁达、一甲子细水长流的感情、坚毅的政治胸襟……拥有如斯开国元勋,新加坡能有今日的成就不是侥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