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智齿说再见

昨天，我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拔了第二颗智齿。

医生检查我的牙齿以后，详细地解说利弊之处，并贴心地问我有没有心理准备。

我望了望高挂在墙上的时钟--12点35分，我已经没有时间多作考虑。

“需要多久才能完成？”我只问了这句。

医生想了想：“最长的记录大概是45分钟，你的 case 我估计不会超过半小时！”。

四年前，我在大学的牙科部拔第一颗智齿时也几乎花了一小时，那算是大工程（当然这与那位医生的专业水准息息相关）。

手术后，我白色的衣领溅满了殷红的血滴，嘴角被撕裂，嘴腔内膜都是被工具弄伤的伤口。

一星期以后拆线时，那位牙医再次将我刚复原的嘴角撕裂，混蛋的她竟然责怪我说：“你的嘴太小了！”。

我无法进食、无法说话、无法入眠，饥饿与疼痛折腾了我两个星期。

有了那一次的梦魇，我发誓不会再到免费的诊所治疗。

昨天是付费的诊所（诊费很贵），而且医生看起来很专业。

“好吧，那现在开始拔吧，因为我等下还要上班。”

“不行不行，你至少得休息半天！你不宜多说话或多走动，那会令伤口流血不止。”

我最听医生的话，医生说请病假，我哪有不依的道理 :p

医生开始在嘴腔内抹上稀稀的麻醉药，以减轻注射麻醉剂时的痛楚。

“第一针不会太痛，打针的时间比较长；第二针会蛮痛的，但一秒，只痛一秒就好了”，这医生挺懂得为病人做好心理建设：

十分钟以后，麻醉剂完全奏效了，我紧闭双眼，医生立时“开工”。

“我现在会很大力地推你的牙齿，痛请说”。

“痛不痛？”

“痛不痛？”

医生不间断地询问，我只记得自己一直摇头。

“起来漱口吧！”

我迷迷糊糊地起身漱口。

医生手上钳着一颗牙齿，笑笑说：“你要不要收藏？”

不会吧，拔出来了？

我冲口而出：“这么快好了？”

“对啊！”，然后医生开始啰里啰唆地吩咐事后的处理……

“到了晚上要是你真的流血不止，你就拿家里的茶包，西洋或中国茶都行，将茶包卷成像棉花团一样，塞在伤口处，一定可以止血！”

那么神？希望不要有机会试吧！

回家以后，麻醉效果逐渐消退，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棉花团换了一个又一个，都是暗红色的。

到了傍晚，棉花团只剩下一个，我索性不用了。

晚上偶尔舔到咸咸的味道，我想大概伤口还未完全止血。

医生的技术很好，但事后的复原总得依靠自己了。

这一次，我不想再饿两个星期。

希望上天见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