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0月31日星期一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 - 续

我舒适的倚靠在软硬适中的座背上,无意中察觉伸长的双脚与前座尚有一段距离。

可不是因为我可悲的身高,而是 TGV 戏院真的很宽敞。

梯级的座位让我看不清前方的状况。

我打直身体,在漆黑中打量,入座率竟然不到 70%。

原以为,周末的特映该是一票难求、座无虚席的。

难怪至今电影公司仍无法确定导演和一众演员会不会到马来西亚宣传。

日益萎缩的中文市场,让人不得不掠过这一片贫瘠的土地。


音乐徐徐响起,画面中帅气的柯腾背对镜头。

身旁的女生甲边磕着爆米花,边叽叽喳喳地开始“陈述”剧情 --

“他要去参加婚礼……”

另一位女生乙搭话:“唷,你不要讲剧情啦!”

黑暗中无人意识到我嘴角徜徉的笑意。

是啊,阻止得真好,看戏时最忌讳别人“说剧情”。

(虽然我都习惯在看戏或看书前先了解结局,但我很有口德,不会随口说出去,除非我是故意的 :p)

才沉静不到两秒,刚刚埋怨的女生乙又忍不住问:“去谁的婚礼?”

“女主角的啰!”女生甲洋洋得意起来。

“哈~ ~ ~为什么?”

“……”

天啊,谁可以帮我闭上她们喋喋不休的嘴巴?

我百分之百肯定自己比她们清楚剧中的每一幕,我之前看的可是一刀不剪的台湾原版啊!

不需要路人甲在我耳边复述了吧?


当神秘的新郎现身时,全场噤若寒蝉。

一头雾水的反应和当时的我真像!

我再次印证了台湾憨豆先生在本土真的没什么知名度。

也许是珠玉在前,我总觉得电影被删得不伦不类。

(说不定大部分观众都没什么意见)

跳跃的画面不连戏,背景配乐像坏了的唱机一直跳针。

几幕精彩爆笑的情节(王彩桦与柯震东的对戏)毫不留情被刷下了。

我不期待裸露的部分得以保留,却没预料无关痛痒的情节也难逃一剪。

既然是十八禁, 为什么还要大肆删剪?


读到友人一篇观后评,他说庆幸这部电影被列为十八禁,因为戏里确实有“教坏小孩”的元素。

我是优雅的淑女,不能爆粗,否则我会很乐意送他一字台湾国民问候语。

是不是因为我们比起外国小孩,思想更容易受到外界的荼毒,以致于需要更多保护?

那倒很讽刺,单纯与愚昧惟有一线之差。

西方有句话 -- curiosity killed the cat,禁忌与束缚往往只会带来反效果。

我无法想象电影的阴暗面。

我只想,若这部电影早个十年播出,或许我可以有个不一样的青春,一个更疯狂、更无憾的青春。

所以我特别惋惜,为未满十八的孩子们惋惜。

因为阴魂不散的封闭思想扼杀了他们观看这部电影的机会。


青春是一抹辽阔的湛蓝。

什么时候大家方能领悟 --

污秽的从来就不是电影,而是大人们心中的大千世界。


p/s:

照片转载自九把刀的部落格。

在他的部落格读到一句话:

“時光不能倒轉,可以是一種命運的欣然。”

那么,就别后悔了,学会欣然吧,或许这是善待自己最好的方式。

2011年10月28日星期五

暖暖包

进入冬季,台湾艺人会在综艺节目中介绍各种千奇百怪的保暖用品。

这些用品当然不会在一年四季都是大热天的马来西亚上架,至少我不曾见过。

只是我很怕冷,而且几乎每个月饱受生理痛的折磨。

我一直搜寻能够暖和身体和肚子的保暖器。

终于,我在台湾师大夜市找到了传说中的暖暖包。
 

我买的是随身携带型,不必插电或搓揉,并且可以重复使用

使用方法很简易,只需将袋内的小铁片来回折几下,袋内透明液体就会迅速结晶,凝固成乳白色的固体。

结晶过程会产生热度,数秒钟可达摄氏 40 度以上,用来热敷最适合。

夏日炎炎时,也可以将成液体状的暖暖包置于冰箱冷藏室中(非冷冻室)。

待暖暖包变得冰冰凉凉的,即可用来冷敷。

来回轻折小铁片(圈起来)数次,透明液体(下方)就会凝固成乳白色结晶体(上方)

我一直很好奇, 暖暖包究竟有何原理?

上网搜索一下, 原来暖暖包中的液体是无机盐 -- 是种过饱和溶液( supersaturated solution )。

扳动金属片时,所产生的摩擦令过饱和溶液从不稳定的“稳定”状态中解脱(很悬啊,我也不太明白,曾几何时,我最爱化学了,呜呜……)。

溶液继而在金属片表面形成微小晶粒并迅速蔓延,直至溶液进入真正稳定的饱和状态( saturated )。

这整个过程会释放热能,再透过外层特殊塑料,让暖暖包变得温烫。

迅速蔓延的结晶过程会散发热度

过了一段时间(约一小时),暖暖包会逐渐变凉。

欲再次使用,只要将暖暖包用布包起来(避免塑料袋与加热器直接接触),然后放入沸水中加热 10 分钟。

敷袋内结晶体在高温加热时会还原成液体状,暖暖包充分还原后就可以熄火(若加温时间不足,暖暖包会自动再结晶)。

不必马上取出暖暖包,可以让它在水中逐渐回到室温。

就这样,暖暖包可以一再循环使用。


最近生理痛时我试用了一次,一开始不太适应暖暖包的烫度,所以我将它隔着衣服敷在肚子上。

过了一会儿,暖暖包稍稍降温,我才掀开衣服,直接敷在肚皮上。

整个肚子暖烘烘,肚皮看起有点发红,但其实温度还好。

生理痛时,除了必备的止痛药,我会喝下一杯温水(用来暖和子宫,以减缓子宫剧烈的收缩),现在有了暖暖包,勉强算是“内用外敷”吧。

这是我的秘方,尽管不致于“药到病除”,但心理上总觉得有一定的效用。

只要心里认定了, 我猜或多或少可以减轻痛楚吧。

自求多福

今早电台讨论的话题是近期闹哄哄的破镜子抢劫事件。

这一次我特别留了心,不是因为受害者是著名的主播,而是因为歹徒的无孔不入。

事主将包包置放在乘客座位的下方,歹徒尚且有能耐击碎车镜、抢去包包。

我愿以为那是处置包包最安全的做法。


陆陆续续许多受害者 call in 分享自己的经历,其中一位听众的陈述,让我心下一沉。

“我是台湾人,搬来不到三年,被抢了不下十次;所以我们决定全家迁回台湾,这里实在太恐怖了!”

我想起在不久前在台湾与德士司机的对话 --

“台湾很安全,所以游客很多;不过我就不敢到马来西亚玩了,你们那里不安全啊!” 我想司机无心挑衅。

“怎么会?其实治安还好,马来西亚很好玩的,你应该来看看。” 我忍不住接话。

“才不是,我载过的马来西亚游客都说那里很多抢劫案,而且警察都不办公。” 司机坚持。

“哪会?我住的地方就挺安全,他们骗你的,没那么糟糕啦!” 我语气轻松,但其实心里很气那些信口开河的游客。

我不晓得诋毁自己的国家有什么可取之处。

这是孕育我们成长的地方,就像生来既定的父母,从来无权选择。

不管好与坏,我们都无法否定之间的联系。

倘若没能为这片土地献上一份力量,至少别践踏它。

那是两个月前的想法。

而这一次,不知为何,我竟然再也无法厚颜地为自己的国家辩护。


自己是典型单独上路的女司机,每日经过的路线更是歹徒爱死了的塞车热点。

电台主持人讨论了许多防范措施,包括一些制服歹徒的方法。

我不得不留意。

胡椒喷雾嘛,歹徒通常戴上全罩式头盔,伤不了他们。

雨伞呢,我车上的雨伞超大一把,可无法迅速地递出窗外攻击歹徒。

包包藏在车箱,乍听之下似乎行得通,但钱包里的信用卡、会员卡在加油站会用到,而且手机也不能离身。

这些随身物品才是最重要的物件,却不能藏在车箱。

还有一种防身电击棒,可以趁歹徒伸手进来抢包包时下手。

只是歹徒如果穿上塑料夹克,电流能不能通过啊?况且要上哪儿买?

左想右想就是想不出一个万全的方法,主持人幽默地说:“真像以下播出的这首歌 -- 《 What The xxx》 ”。

是 Avril Lavigne 的 《 What The Hell 》,歌名的最后一个字,主持人自动消音。

真贴切啊,千千万万的女司机们,自求多福吧!

2011年10月19日星期三

沉重的代价

前天听到一则很难过的新闻。

纵使只是耳闻,那故事却狠狠击在心头。

网路上充斥大家转发的录像,我实在鼓不起勇气上网查看。
 
直到昨天收看晚间新闻,无可避免地,我终究看到了揪心的画面……


货车车速不快,小孩也不是莽撞地冲出马路,她原本就在马路上摇摇晃晃的走着(父母的疏忽难辞其咎)。

司机大意将小孩撞倒,前轮碾过小孩。

货车停下,司机显然发现了;

他迟疑一、两秒后,泯灭人性地踩油,后轮再次碾过小孩。

我僵住了,甚至无力别过头,避开这残酷的画面。


后续报导电访了肇祸司机,司机大言不惭 --

小孩死了,顶多赔个一、两万;小孩要是活下来,就断然不是这个数目了。

毫无悔意,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交通意外,而是蓄意谋杀。

(刚刚读到晚报,发现这也是恶作剧。由始至终,司机不曾现身。

冒充别人、扰乱人心的伎俩,又为了什么?)

不负责任的司机并不只在中国。

事实上,撞伤人以后、逃离现场的司机在本地多的是。

差别仅在于,前者被拍到并大肆渲染,而后者则无人知晓。
 

更让人震惊的是路人冷漠的心态。

来来往往的街坊路人,每一个,铁了心肠、视若无睹。

任由,小孩躺在血泊中,造就后来经过的罗里,二度碾过小孩。
 
我真的希望,小孩早已失去意识,不必活生生承受身体上撕裂的痛楚。 

直至一位路过的婆婆,将血迹斑驳的小孩扶起。

小孩全身瘫软,像个软若无骨的棉娃娃。

一条珍贵的人命,怎耐得起再三凌辱?


至今,小孩仍旧昏迷中。

(经过多日努力,小悦悦还是离开了。)

司机依然潜逃在外。

路人亦没有负上实际责任。

我甚至怀疑,闭路电视背后, 是不是用样有一双眼睛,眼睁睁现场目睹整件悲剧的经过。

于是,有人呼吁立法惩治袖手旁观的路人。

可悲吗?就像新加坡立法让孩子抚养年迈的双亲。

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认知中责无旁贷的事情,需要仰赖法律的存在而强制完成?
 

究竟什么原因,导致路人冷漠以待?

会不会是太多的假车祸诈骗事件,令大家寒了心、爱莫能助?

我不晓得那父母、司机、路人如何过得了良心的谴责。

我只晓得,唯一伸出援手的婆婆,如今时刻忍受舆论大众的指指点点。

他们说,婆婆的善举是为了成名,甚至为了奖金。

原来,人性可以扭曲至此。

我不会以偏概全的认定这就是中国人的弊病。

世界上无论哪一个地方,蓬勃的经济发展,总伴随着人文道德沦丧的后遗症。

只是我们一直都没发现,这样的代价,太沉重了。

2011年10月17日星期一

代班瑜伽

当了五个星期的代班瑜伽老师,终于功成身退。

一开始师父(我的瑜伽老师)要我在自己上班的地方代课,我不无犹豫。

可以想像,在熟悉的地方上课反而格外战战兢兢,压力更大。

但转念一想,花了八个月考获导师资格, 没有学以致用真的说不过去。

豁出去吧,我鼓起勇气接下了任务。

凡事总有第一次,我不想连尝试的机会都放弃。


师父离开前曾说会有约十五位学生。

结果第一个星期,我暗自一数:天啊,才七位学生,人数一半也不到!

这之后,我一直有着挥之不去的梦魇 --下星期会不会一个学生也没有?

我心下明白,自己和师父的道行实在天壤之别。
 
口头给予仔细的指示, 身体同时示范明确的姿势,脑海中盘旋下一个动作……一心多用的挑战真的很高。

最要命的是,边做瑜伽、边喊口令让我几乎没有呼吸的空隙,差点咽不下一口气。

我愈加敬佩师父了,她可是六十岁的高龄人士啊!


幸好老天庇佑,噩梦终究没有成真。

我,风平浪静地渡过每一个教课日。

今天下课前,我若无其事地提醒大家:师父下星期就回来罗!

没有说出来的意思是,下星期你们就解脱了 :p

这时,忽然有一位学生说:“ Why don't you continue teaching?”

我当下愣了愣,然后笑笑回道:“ Oh no, she (师父)will take over the class”

不管是不是门面话,我还是感动了。

老师得到学生的认同,就像孩子得到父母的认同、员工得到老板的认同,那是无法以物质衡量的。

当然,如果下一次 MD 寄出致谢卡之余,也在信封放些实质的东西,我会更开心。

短发 - 续

之前的短发只是过渡期。

上一回决定将及腰的长发剪短时,理发师怕我受不住刺激,并没有大刀阔斧的修改 --

尽管剪完以后,我还是不自禁缩一缩脖子,好冷哦!

两个月后,理发师不再客气 --

这一次,我终于觉得耳朵冷飕飕的。


古时候, 文人喜欢将头发喻为三千烦恼丝。

那么将长发剪短, 是否能够一并剪断萦绕的烦恼?

倘若头发与烦恼成正比, 如今的我恐怕是最逍遥的一刻了。

2011年10月13日星期四

快乐

人怎么可能一直快乐?

冥冥中,一切事物哪怕都有既定的额度。

梦想会有荡然无存的瞬间,青春会有消逝的那一天,眼泪会有流尽之时,快乐也不会任索任取。

生命,可不依傍快乐而存在。

还有许多瞧不见、不可承受的轻,无法与快乐依偎。

像浪掷的眼泪、像失去的真心、像单向的思念、像落空的期许。

绵延长路,只能一直走下去。

抉择

每个决定都有一个单纯的理由。

有些理由不为人知,有些理由不被谅解,有些理由根本只是台面上的。

属于自己的抉择, 从来就不是为了得到认同,更计算不了对错。

因为无论结果如何,最终承受的唯有孤独的自己。


命运大抵就像错综的线路,从这一段到另一头,可以有成千上万的选择。

其中一个交叉点错开了,人生自会豁然不同。

然而谁也说不上哪里是终点、哪儿是正路、哪儿是小道。

回首十年前的自己,我们曾几何时预想今日的自己竟是如此面貌。

认清现实,那又高又厚的城墙,终究翻不过去了。

怕只怕,现在连抬头仰望的力气都没了。

十年光景,唯独,遗憾变深了。

2011年10月12日星期三

轮替

Steve Jobs 撒手人间的那一天,我独自留在弟弟的宿舍。

从清晨的面子书上读到这则消息,恍惚间,我以为那是恶作剧。

是啊,多希望那是恶作剧。

我不是苹果迷,更没有崇拜 Steve。

但我仍感到深深、深深的惋惜。

一直很欣赏九把刀的梦想 --

“让这个世界因为有了我,而有一点点差别。”

Steve 真正做到了。

世界因为他,而有了不仅一点点的改变。

有些人走了,其实是留下了。

特别的他,终究留在你我的心中。 



坊间热烈关切苹果的未来,隔岸观火的态度不太乐观。

我忆起面命耳提的一句话:

“一间公司不会因为少了谁而走不下去,没有一个员工是取代不了的。”

这是近年在公司听得麻木的话。

于我,恐怕到天荒地老,这终究是没有温度的狠话。

为什么非要撂下狠话?那多伤人。

每个人在这世间都是独一无二的,无从取代。

在某个人的心中,我们一定比自己想像的更重要。



花开花谢,生命有太多烦絮让人不得不放手、不得不舍下。

说出狠话,不过因为看透所有慌乱总有淡化之时。

流转岁月会带走所有牵扯。

我们惶恐、逼着学习自立、习惯不曾习惯的、然后逐渐云淡风清,而最后终于成长。

人生再普遍不过的习题,复习多了,自然而然就学会漠然以待。
 
然而,漠视一切、若无其事走下去,又是否真的全然依旧?

也许,心深处早已自有答案。

2011年10月11日星期二

咖啡

这几天阴阴暗暗的天气,正如灰灰沉沉的我,过着散漫的日子。

细雨纷飞的季节使办公室低迷的气氛愈加冰冷。

昨天同事买了一份早餐给我,我的胃不好,但咖啡丢了太可惜,我还是喝下了。

啜了一口冷却的黑咖啡,满腔苦涩。

它让人错以为 -- 苦不堪言的是味觉,而不是感觉。

若说酒精让人沉沦,咖啡何尝不是另一种穿肠的方式?

2011年10月8日星期六

毕业典礼

“仓库” 中有好多篇幅,都因为中途意兴阑珊而被搁置下来。

就这样,总半途而废的个性,多厌恶!


上星期出席弟弟的毕业典礼,比我自己的毕业典礼还要折腾。

驾着他的宝贝车子,从马大开回马大医院,我迷路了。

然后从马大医院到马大,我、又、迷、路、了。

上班巅峰时期困在车龙中,心里阵阵寒意。

兜了几圈以后,悬挂的心逐渐定下来。

车子有足够的汽油,Touch&Go有充足的余额,总有抵达终点的时候。

假如连自己熟悉的国度都无法驾驭,他朝一日在陌生的城市,如何自立?


矗立在黄金地段的马大,顶着一份烦嚣、少了腼腆的大学气息,我一直这么认为。

毕业生聚首的地方就在马路旁,嗯,是车水马龙的马路。

父母在礼堂见证弟弟光荣的一刻;

我将车子停泊在远处,手忙脚乱地拿着一束花、一份礼物、两个小熊、一把雨扇,还有我的四寸高跟鞋,举步艰难步行至毕业礼堂。

没有形象、没有优雅,只有汗珠与狼狈。

什么时候开始毕业生一定得要花束与公仔?

我能怨吗?

不能,当年的我一样执迷不悟啊!

那时候弟弟一路帮我扛着超级大贱兔,他的痛苦不比我少。

报应来得很快,真的。

我订的是净粉红色的非洲菊啊,货不对版
寒窗五年,结果证书忘了拿出来拍照

我成了最称职的摄影师。

弟弟像花蝴蝶般(紫色配粉红色的毕业袍真的很像蝴蝶)周旋在花花草草中(每个毕业生一律环抱着一束束的花),我忙着捕捉他驻留的每一刻。

毕业生必须从礼堂移师至医学院拍大合照。

弟弟说 -- 不太远,走吧!

然后我们步行了不晓得多久,久到我的脸变得铁青、久到脚板磨出了水泡、久到我快要拿花砸我的弟弟……终于到了。

完了,我们比指定时间迟了近45分钟。

台上的毕业生蠢蠢欲动,台下数十架摄影机进入备战状态,显然正经八百的大合照经已完成。

就在一发千钧时,弟弟冲上台,大伙儿将四方帽高抛,闪光灯一闪 -- 结束了。

没错,就在我一眨眼的瞬间,大合照拍完了。

我们千辛万苦、千里迢迢、风尘仆仆、咬紧牙根、排除万难、攀山涉水……(形容词 10x)来到医学院,竟然只图个末班车?

我、快、疯、了!

我亲爱的弟弟,你到底懂不懂守时?

真的败给你!

唯一一张大合照,我尽力了,那个人头,真的扫不开……

毕业典礼如此神圣庄严的时刻,一生人一次就足够。

一次,足以让自己与身边的人饱受煎熬。


p/s:清仓中……